宋昭的视线在“苏晚秋”三个字上凝固。
他想起六年前在人贩窝点,那个缩在床底、把“苏晚”两个字咬得含含糊糊的小女孩——原来她不是口齿不清,是被洗掉了本名里的“秋”。
“现在,轮到我了。”他抓起报告塞进文件袋,起身时带翻了纸杯,冷水溅在董岚的白大褂上,“我得去告诉她。”
“等等。”董岚扯住他衣角,从抽屉里摸出个银色U盘,“陆远半小时前发来的。周明远今早五点在留置室突发心梗,救护车现在正往城郊开。”她点击U盘里的GPS轨迹图,红色路线在电子地图上拐了个诡异的弯,“省纪委的人已经追过去了,但……”
“但车上是假人。”宋昭替她说完,喉咙发苦。
他太熟悉这种套路了——当年父亲的尸检报告被盖“涉密”章时,用的也是同一套手法。
上午九点的阳光透过省纪委办公室的百叶窗,在陆远的肩章上割出细碎的光。
他挂掉最后一通电话,指节重重叩在桌上:“周明远的私人飞机三天前就申请了临时航线,现在估计已经到公海。”手机在他掌心震动,他扫了眼屏幕,抬头时眼底燃着火,“但林浩宇的私人飞机今晚十点起飞,航班号XJ723。”
“723。”宋昭默念这个数字,想起昨夜那枚沾着墙灰的铜牌。
他摸出手机,翻到苏晚的对话框——她今早六点发了条消息:“永安里72号的夹墙,我记得。”
中午的永安里废墟飘着焦土味。
推土机啃噬过的断墙上,还粘着半块褪色的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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