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改过,纸页起了毛边。
“车体早拆了。”李志刚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突然抬头时,宋昭看见他眼白里的血丝,“你爸来查过行车记录仪,我……”他喉结动了动,“我哥是刀疤李,九八年那夜……”
宋昭的呼吸顿住。
李志刚的手指抠进清单边缘,指节发白:“他回来时脸上全是血,说‘不该烧那个会计’。第二天就从工地楼顶摔下来,脑袋砸在钢筋上。”他突然抓起宋昭别在胸前的警徽遗物——那是父亲牺牲时被扯断的,“你爸来调数据那天,我把原始记录刻了盘,塞在他警服口袋里。”
宋昭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原来父亲不是孤军奋战,原来总有人在黑暗里递刀。
他刚要开口,仓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哥!赵局派巡警来封库了!”小警员的声音撞在铁门上,“说有人违规调阅封存物证!”
李志刚的脸瞬间煞白。
他抓起清单塞进碎纸机,冲宋昭吼:“从卸货口走!往西数第三个残骸区,方向盘还在!”
下午两点三十六分,拆解场深处的雨云压得低低的。
宋昭猫在报废卡车后面,听着巡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摸向怀里的电路板——刚才老吴塞给他的,还带着体温。
此刻他的太阳穴跳得像敲鼓,金纹在眼底灼烧,他知道“真相之眼”的限制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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