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的瞬间,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微颤:“宋昭!他们没放弃焚档……他们只是换了烧法!他们要烧的不是纸,是人!”
彼时,宋昭正站在他父亲的墓前。
夜风萧瑟,吹过空旷的墓园,仿佛带来了远处城市应急广播那尚未完全消散的余音。
他闭上眼睛,冰凉的指尖轻轻触摸着冰凉的墓碑,碑面上刻着的名字,是他一切行动的起点和终点。
在苏晚那声惊骇的呼喊穿透听筒之前,他恍惚间,似乎听见脚下深邃的江底,传来了一声跨越时空的回应:
到——
风声陡然变得凄厉,像亡魂的呜咽。
宋昭猛地睁开眼,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一种比寒夜更刺骨的冷意,从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他知道,那座废弃的精神病院,此刻已经不再是庇护所。
它变成了一个陷阱,一个为最后一位见证者准备的,无声的焚尸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