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国粮票(一两一张)递过去:“换俩?我这还有咸菜。”
大叔眼睛一亮,塞给他两个白馒头:“值了!这馒头掺了奶粉,供销社凭工业券才能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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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咸菜啃馒头时,许成军翻开了帆布包里的《人民文学》。
是上个月从公社图书馆借的,封面都磨卷了。
里面有篇汪曾祺的《受戒》,他读得入神,尤其是“明海出家”那段,笔尖在空白处划了又划。
忽然想起许老实说的“日子就像地里的草,得顺着节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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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稿时已是深夜。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只有走廊里的钟摆“滴答”作响。
许成军把拿不准的地方又润色了遍。
改完揉揉酸胀的手腕,目光落在桌角的《人民文学》上,刚才那篇《受戒》里的“时光慢”突然撞进心里。
他摸出草纸和铅笔,写下“时间是水”四个字。
走廊的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
许成军的笔尖跟着颤,那些在凤阳的日子、改稿的夜晚、车上的风波,还有上辈子在公文堆里的日头,突然都顺着笔尖淌出来。
时间是水,漫过未竟的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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