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赤豆糊,两个麻饼。”
“好嘞,”阿姨麻利地舀糊、夹饼,“赤豆糊八分,麻饼三分一个,共一毛四,粮票一两。”
付了钱票,接过粗瓷碗时,手被烫得缩了缩。
赤豆糊熬得稠,碗边结着层米油,甜津津的。
麻饼上的芝麻粒焦香,咬开后冰糖碎在嘴里化开,混着椒盐的咸,是合肥老底子的味道。
他找了个靠墙的长凳坐下,旁边有个穿衬衫的年轻人正啃着糖糕,说:“听说年广九的瓜子摊一天能卖两百斤,比国营食品店还火。”
“那是人家敢干,”对面的大叔接话,“去年还被说成‘投机倒把’,今年就成‘个体模范’了,政策变得比翻书还快。”
春风呀。
就这么悄然的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