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突然灭了,全场的呼吸声都轻了。
银幕上闪过“小花”两个金字,背景音乐《绒花》的旋律像流水。
翠姑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正跪在青石板上一步一挪,担架上的伤员呻吟着让她放下,她却咬着牙往山上爬,石阶上拖出两道淡淡的血痕。
后排突然响起压抑的啜泣声,许成军瞥了眼,是刚才抢报纸的麻花辫姑娘,正用手绢捂着脸。
“太苦了……”钱明的声音发颤,“她明明是姑娘家,却比汉子还能扛。”
许成军没说话。
这部《小花》是时代性的。
即使以许成军改革开放四十余年后的视角重看,这部被称为“中国电影春天第一朵报春花”的作品,依然有着极高的先锋性与人文深度。
在“高大全”的样板戏美学统治下,《小花》首次将镜头对准战争中的普通人,通过赵永生、赵小花、何翠姑三兄妹的命运沉浮,展现革命理想与个体情感的复杂博弈。
陈冲饰演的赵小花不再是符号化的“革命接班人”,而是一个在战火中寻找亲情、在迷茫中确立信仰的真实女性。
何翠姑的形象更具突破性。
这个从小被卖、在暴力中成长的女性,18岁便成为区长,却在革命与亲情间陷入撕裂。
电影放到翠姑认亲那段。
刘晓庆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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