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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扑扑的石灰墙从上到下裂着蛛网纹。
墙根积着经年的黑垢,贴着“抓革命促生产”的红漆标语。
三个售票窗口嵌在斑驳的木框里,每个窗口都拦着半人高的铁栅栏,栏杆上缠着几处生锈的铁丝。
窗口前的队伍能从天亮排到天黑。
打头的人把胳膊肘支在栅栏上,指节叩着斑驳的木头窗台,手里捏着被汗浸湿的单位介绍信。
后排的人揣着蓝布口袋,里面装着皱巴巴的毛票、全国粮票,还有用手帕裹了三层的硬币。
队伍里偶尔有人掏出搪瓷缸子喝口水,缸子上“劳动最光荣”的金字磨得只剩个虚影。
许成军擦着汗,站在队伍中央,望着这副景象,面露苦笑。
已经在这排了大半个小时,前方的长隆还遥遥无期。
上辈子也就经历零几年的火车站有这场景。
甚至远不如现在。
苦哉!
这年代排个队也不老实,队伍里时不时响起争执声。
“你插队咧!”
“我昨儿就排到这儿的!”。
穿藏青制服的民警背着枪走过来,枪套上的铜扣叮当作响,人群立刻矮下去半截,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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