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张望,大姐立马拽住他胳膊:“别买!贵得能买5斤橘子!”
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
“俺老伴做的玉米饼,就着咸菜吃,管饱。”
见着大姐拿东西,许成军也从帆布包里拿出带的咸菜、干粮与大姐一起分了。
饼子硬得能硌掉牙,许成军嚼得太阳穴突突跳,大姐却吃得香。
“去年带饼子坐火车,被乘务员说‘不讲卫生’,今年倒不管了。”
她指了指过道里蹲在地上啃窝头的汉子,“你看那老哥,揣着俩窝头坐了三站地,比咱讲究多了?”
正说着斜对面穿中山装的男人突然接话:“讲究顶啥用?能当饭吃?”
他往桌上拍了拍《参考消息》,“你看这报上说,深圳都开始让外国人开工厂了,咱还在这争窝头干不干净。”
大姐白了他一眼:“你懂啥?干净是体面!俺儿子说,上海人吃饭都用公筷,哪像咱捧着个碗蹲门口吃。”
许成军差点被饼子噎着。
又来888卖给上海人那一套是吧?
“大姐去过上海?”
“去过一回,”大姐手在布衫上蹭了蹭。
“七六年送儿子去学徒,站在外滩看那楼,腿都软了。人家穿的确良衬衫的姑娘,连走路都比咱挺直腰板。”
火车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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