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那可是真别提多香了!
他瞅见谌容碗里只有青菜和玉米糊糊,把自己碗里的一块肉夹过去:“谌老师,您也吃点肉。”
谌容笑着推回来:“你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己吃。我写稿惯了清淡,油腻了反倒思路不清。”
她夹了口青菜,“你那篇《试衣镜》,下午我在编辑部瞥了两眼。”
“现在国内很少见这样的写法,真敢写!写的也是真好!”
许成笑着摆手:“谌老师您过奖了,就是瞎琢磨着写。高晓声在《文艺报》上对《永远是春天》评价我可都看了,说具有‘平凡人的史诗感’,这才是我该学习的!”
汪曾祺筷子不动了,狐疑的看着许成军,心想:我瞎写你也瞎写是吧?
谌容被反将一军,眼里闪过笑意:“你这小伙子嘴甜。不过《试衣镜》里那影子造反的写法确实新鲜,不像我们这代人,总爱往集体叙事里钻。”
她夹了口青菜,“现在文坛就缺你这样敢下笔的年轻人,不怕打破规矩。”
汪曾祺喝着玉米糊糊搭话:“可不是嘛,小许那篇稿子我刚还看了,只写镜子里的花布衫,却比喊十句‘思想解放’都有用。文学这东西,未必要喊着痛。”
也是意有所指了。
许成军给两位前辈续上热水:“汪老师您这话在理。我写稿时总想着,别把读者当傻子,就像谌老师写农村,不用明说苦,从家长里短里能品出滋味。”
谌容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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