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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轻巧,但多少有点心虚。
念头一转,我心虚啥?
我真写论文去了!
汪曾祺呷着茶没接话,目光落在他收拾的杂物上:搪瓷缸沿的豁口、磨得发亮的钢笔、还有几块没吃完的奶糖。
等许成军拿出复旦教务给的住宿条子时,他突然笑了:“合着你是来告别的?住一天就跑,怎么着,我这老夫子不招人待见?”
“跑不了!”
许成军把条子往桌上拍,“面试完还得回来叨扰您,就是明晚得去复旦那边住,方便点。”
汪曾祺还是那副笑呵呵地表情,许成军抬眼一看就只知道这“老家伙”憋着坏。
“等你回来就是复旦学生了啊?回头说不得我还得跟你这小同志沾光嘞!”
“您可说笑了,我一知青,人不一定看的上呢。”
“知青怎么了?”汪曾祺拿起半张纸,低头写字,“我当年在昆明跑警报,还不是靠啃土豆活下来的。”
纸上的字迹温润舒展,“这是我BJ的地址,你要是真考上了,过年寄张贺年卡;要是没考上……”
他故意拖长调子,“也寄张,让我乐呵乐呵。”
“您老这是盼着我考砸啊。”许成军把地址折成方块塞进衬衣口袋,
“放心,我这人‘报喜不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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