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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蹙眉,听懂了他所讲,长叹一声,“二哥误会表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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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云启抿唇颔首,后退两步拱手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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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认为云启太过多心,在将云家红旗军送走后,他还并未做出班师回朝的决定。他让参军继续催促郭恒负责的粮草,却一直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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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转头看向玉门关外,吐谷浑的方向时,他总是感到太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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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星辰遍布,冷风簌簌,天空中飘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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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仍然站在玉门关的城墙上眺望远方,忽然身子一暖,他发觉竟是慕容斐拿了一件披风为自己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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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愣怔,没有说话,似乎发觉云启所言,好像并非全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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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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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斐道:“有些担忧,我看出表哥这些时日的犹豫,表哥想要趁机攻打吐谷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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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叹息道:“你知道的,我与慕容氏不共戴天,当然,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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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斐垂眸,“表哥,其实我这次千里奔袭至大兴城寻你,而后又跟随你出生入死上战场,是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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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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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表哥一直想要灭掉吐谷浑,再加之知晓了联军之事,其实我担心的,不是大邺破城,而是……是表哥击破联军后,直接兴兵杀了我母国。虽然表哥身体里流着一半慕容家的血,可我知晓,越是如此,表哥便越是憎恨慕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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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道:“所以你所为的,是救你慕容家,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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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慕容斐垂眸低喃,“其实我真的,很希望能修复表哥与慕容氏的关系,因为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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