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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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们明明平常玩得很好，很开心，上课氛围也轻松，作业比我写得快，还不需要额外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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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和他们一样玩，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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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辅助线他们一秒钟就想到了，但我可能会因为这一秒钟，卡住一整节自习课，最后也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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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似乎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江昊说了一会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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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来，他额前的头发都往一侧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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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最差的一门是英语，江昊拿到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只瞥了一眼，很快拿过桌面上一本书，随手夹在里面。他心烦意乱，合上课本时，才发现这本书竟然正好就是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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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成绩后，班里组织了一次家长会。江昊告诉周文芳的时候，她还很高兴又能去学校了，在窄小的衣柜里挑起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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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种神色是江昊几乎无法承受的，他可以对自己说，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后就有结果，但要怎么对周文芳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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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那天，江昊站在教室后门。成绩单统一摆在桌面，而周文芳一直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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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昊来说，即使在他知道自己考得很差的时候，也没有这一刻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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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垂着脑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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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想听什么？我不止会吹《欢乐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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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被闻颜的那件羽绒服包裹，显得又瘦了一些。但其实江昊长高了，闻颜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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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吹得最好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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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没回答，但拿起口琴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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