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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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松烟墨香气似有似无。柳老先生对诸子各派独到的见解单独作原，待经厂刻了印，下发至各个书局，于天下学子来说可谓一件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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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怀远打搅，她做事的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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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又换成系统每日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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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柳府当家的主子不在，李怀远也不在，系统进出柳府简直如过无人之境，官家知晓沈编修的侄子侄女们惯爱来，总是提前备好时令的果子和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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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禾，我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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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领右衽月牙色长袍的小公子咬了一口脆梨，吧唧吧唧地嚼着，“我不该向总系统提交工单的时候，选择留下这个男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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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沈今禾从一堆书册中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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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指了指自己，“你当初说的对，我那个女相的身体真的要比这个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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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巳节陵光从叶绥那里知晓了系统是沈今禾侄子侄女之后，系统便不再避讳，每日都从王府后门溜进去习武，不论身体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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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系统想着，小公子的身体肯定是更适合练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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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日陵光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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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沈今禾搁下笔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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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女相时，陵光曾说，以我之天资与根骨，八岁习武，十年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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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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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男相时，陵光说，我资质平平没有习武的慧根，若能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日勤加练习，如此坚持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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