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的嘴给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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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曲意这么想，埃尔西他们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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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埃尔西只是想，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阻止的行为，他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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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作为当事人之一，倒是阻止过，但是没什么用，她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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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过去了，她没结婚，顾一帆也没有，两人的关系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奇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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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之际，顾一帆突然用力抓住曲意的手，原本他以为临近真正的死亡，有些话他会想要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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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只是抓着她的手，问了一句：“你过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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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没料到他问的是这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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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帆又问：“有因为我而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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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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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朋友不多，亲缘也不深，几十年来获得的快乐很多都是顾一帆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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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精神好像一下子好了一些，却再又说了几句后，逐渐气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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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抓住她的手，从喉咙里挤出干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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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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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盯着顾一帆的脸看，苍老的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帅气，她有时候会开玩笑说他老了也是个帅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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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帆总是笑着回应她：“还是个爱笑的帅老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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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曲意喜欢看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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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轻轻按在顾一帆的嘴角，曲意才逐渐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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