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另一只手理顺了人偶蹭乱的发丝，银色的眸子里面承载着复杂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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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里跟我的故乡很不一样——天理治下的提瓦特秩序里，神爱着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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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渐明，夜幕中虽还有云的影子，但银色的月光却穿破了漆黑的笼罩，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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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格的纸窗上透进月色，清清冷冷落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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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不再只能看清那一小盏灯范围的光亮，他就着这月光，想要再看清子木一点，却被对方用手捂住了眼睛，按回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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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等你以后见识的多了，这个问题一定还会再冒出来，反反复复地困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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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虽然没能看到子木的眼睛，但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让他也跟着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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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答案终究无法成为你的答案，”他喃喃道，“但好在，我还能再陪你多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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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逐渐只剩下子木的呼吸声，他不再说话。良久，他手腕上抓着的手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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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拿开捂住阿白眼睛的手，对方已经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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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终于哄睡着了，人却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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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花了一番功夫去整理被激荡起的情绪。他闭上双眼陷入冥想，梳理身体内的信息流，以免它们再像这次一样轻易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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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他才重新睁开眼，瞳仁里的银色终于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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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白重新整理好被子，子木这才起身，拉开门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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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迟迟未归的流浪者倚靠在门边，他低着头，斗笠遮住脸，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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