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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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僵直的手臂慢慢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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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子木没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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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流浪者语气有些滞涩，“可不可以放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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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瞥了他一眼，慢吞吞把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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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说恶心了！”子木赶在他张口前仓促道，“不然我真的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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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的话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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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他艰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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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面带怀疑地抬起头打量他，却见流浪者忽然笑了两下，很像是那种知道过分无语的事情之后，不知道该怎么抒发情绪的无厘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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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逐渐目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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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扬起头来，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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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有想过，有人会因为那些‘丑陋’的挣扎而觉得被鼓舞，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他好看的有些超过的紫色瞳仁闪着细碎的光，那是子木手心溢出来的光点映照在他眼睛里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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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睫毛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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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丑陋’。”他反驳着，“即便是你，我也不允许你这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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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子木来说，游荡在宇宙的那段万物皆寂灭的岁月里，若不是见过人偶的这段挣扎，他今天不会有勇气来到这里、来到提瓦特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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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偏过头去，不想让子木瞧见他的神情，但他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还是被子木精准的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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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极少这样单纯的笑——就仿佛他还是个万事不愁的人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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