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重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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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上次见维系者，大抵就是五百年前与荧分散那次……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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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也从窗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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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的时间，足以让人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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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笑道，“即便那是天理的维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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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天理那永恒不变的命运星空，就光说维系者的名字，都透着一股子对旧秩序万般维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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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觉察出他反问里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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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经历过坎瑞亚灾变的空，对天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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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目，对方金色的瞳孔被那盏小油灯照得明亮，但却似乎有驱散不去的阴霾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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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浇灌的土壤无法结出未来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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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仇恨埋藏在心底，你就得到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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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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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的瞳孔收缩又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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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头，良久，才冷漠道：“若你找我就是专门为了吵架的话，那我恐怕不能继续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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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看着说完就起身的子木，下意识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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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见，他自然也是不想将氛围弄得太僵，方才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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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说的是对的，在仇恨里浸泡太久，人会变得过分尖锐——子木方才的话甚至都算不上劝诫，而他却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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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子木真的抬步离开前，空强迫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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