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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着可真是不耐烦,好友久别重逢,我还以为你会更激动一点。”这金发的年轻人,长着一张与荧实在类似的面容,亲切又松弛地打趣身侧板着脸的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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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普通的邀请,而不是让你那些信徒如同苍蝇一样纠缠引我来此,我应该也是能以热情的好友之道对待你的。”子木摆出一副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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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你能像从前一样一直不露面,我会更高兴。”末了,他又十分‘铁石心肠’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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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空露出受伤的表情:“我记得我们从前关系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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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不错的。”子木环臂的手指点着胳膊,“可一个月前,荧曾支付给我一大笔摩拉,用来寻找你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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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只是荧照顾他生意的‘慈善’之举,其实对方根本也没指望他真能替她找到哥哥,哪儿能料想,天有不测风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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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我这第二份委托眼看就要毁了——这叫我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子木的目光终于从窗外的夜景与静谧的村庄田地上收回,落到身侧半边面孔拢在暖光下的空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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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正在没心没肺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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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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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他不会将他的踪迹告诉任何人,即便是荧——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子木会如此,所以他才会最终决定在离开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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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在帮你。”子木斜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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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是为了提瓦特的人类。”空从头到尾对子木都表现得相当捻熟,与荧最初见到子木时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状态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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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他主动在子木面前现身开始,某些事就已经被他开诚布公地摊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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