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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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的帮姐姐顺背，她跳到一旁：“我可以自己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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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大的孩子点点头，拉住她的手，在老头暴躁的呼喊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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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父母本是老头家里的长工，如今他们三个，却更像是祖孙三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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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身子骨弱，最先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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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哭着打跑路边的狗，扑倒老头身边。合上了老头的眼睛，直到老人身体渐冷，冷静的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套在小女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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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姐姐的样子，磕了三个头，把茅草盖在老头的身体上，姐妹二人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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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还有老头的余温，身边姐姐的手冰冷的吓人。想要分一顶头上的貂绒帽子，被姐姐的手摁住：“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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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姐姐在撒谎，就和老头一样。整日神神鬼鬼的唠叨，念叨着他那打仗的儿子，他那远嫁的闺女，盼望着有一日，一辆轿子正正方方的停在面前，结束日日夜夜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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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南京城，是不是也是老头编织的一个美丽的谎言呢？她不敢问，更不敢想，只是机械的，跟着姐姐，步履蹒跚的往前走去。人总要有个念想，她听老人对姐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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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通常都是沉默，劳累喝饥饿让她几乎丧失了语言的功能，直到周围没有雪，遇到赶路的饥民越来越多，也意味着她们离南京城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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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姐姐背后，一阵叫骂声吵醒的震得耳朵发痛——她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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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愤慨的饥民对着紧闭的城门大喊：“不是放粮吗？去她妈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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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什么？”天空想起几声木仓响，吵嚷的人群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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