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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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她既是姐姐，也是师傅。一日为师，终不付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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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解放———戏班子被征用，妹妹好像从以前的日子走了出来，热热闹闹的跟着上台唱起宣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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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是一件开心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姐姐的右眼皮今日却总是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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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夜晚砸烂了戏台，应验了内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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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妹妹宽慰，却被一把推开。“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咆哮着的少女满脸泪痕：“为什么，你去死好不好，你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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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今的女孩，那里是自己一个拥抱，就可以破涕为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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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折磨的消瘦的徒弟（妹妹），她拿出胭脂，哄道：“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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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不着觉，她爬起来借着煤油灯偷偷打量睡着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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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少女仍挂着泪痕，眼角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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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姐姐轻轻摸了摸妹妹被剃的参差不齐的短发，目光沉沉，终于下了人生中第三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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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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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巡街示众，众人寻不见女人的踪影。直至正午，众人在土地庙看到了身体冰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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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手指凝固着黑色的血块，脚下石头下，压着一封认罪状，鲜血写成，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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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种种，皆为我的罪过。因为嫉妒李邯香年轻貌美，想要谋取钱财，趁人之危，威逼利诱，强行收李邯香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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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当空，突然天降大雨，血书字迹却没有模糊。众人望着早已被砸坏的土地神像，在寒风中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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