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宅，哥哥推开她，替代她被带走。瑟瑟发抖的躲在桌下，周围是窸窸窣窣的声响，觥筹交错，以及隔着桌布，隐约辨认出的红烛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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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死死握着，指甲却不敢掐进掌心。因为人鬼的气味不同，她能闻到百鬼身上的恶臭，百鬼自然也会察觉她的不同。尽管不知道那恶鬼为何临时改变主意，没有掀起桌布，只带走了哥哥，但既然她还活着，就必然不可以让哥哥的心血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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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撑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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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萧瑟的笛声传来，夹杂着百鬼呼啸，不似人间。淡淡的梨花味冲淡鼻子间的恶臭，这季节本没有梨花，这香味又从何而来？伴随着清浅的脚步声，她心里升起一阵生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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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放缓，百鬼啼哭，大着胆子掀起一个桌布的一角，雪白的裙角微微摆动，一双赤足轻点，脚尖一片梨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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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忘不了，女子吹笛的样子。乌发垂下，漫天梨花，捏起来，淡淡的花瓣却在手中化成了一朵精致的纸花。百鬼停下动作，跪拜在女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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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当诛！”一片繁花之下，数鬼泯灭，化作灰黑的雾气，又被女子拢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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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毕，收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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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递到眼前，苍白修长。她看看自己一路奔波的脏手，局促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愣愣的把手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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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用右手将她揽住，抱在怀里，左手捏着笛子，轻轻在嘴唇上挨了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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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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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了女子的指示，乖巧的环紧女子的脖子，看到对方明显愣了一下，羞愧的想要缩回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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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吧。”女人笑了笑，将笛子插在腰间。她傻愣愣的看着女人，咬了咬发白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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