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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青冥双手抱臂靠在影壁上,稍稍抬眼看着远处的天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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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大人的眼神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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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到,仿佛只是看一场天界的闹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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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衍的身影出现在天道台,青冥才缓缓又掀起眼皮,透过所有人头,总算能看清青龙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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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腰带被风吹得又晃动了几下,青冥轻轻用掌心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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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黑沉沉的云层突袭过来,覆住了霓虹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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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顿时下沉到极点,方才还喧闹的天道台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开始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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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夜衍赤着上身跪在天道台正中央,昳丽的脸上有三道明显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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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瀑的墨发散在他的腰间,身上露出的数道伤痕令台下的人怵目惊心,几乎都被鲜血洇满,他们再也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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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衍肤色冷白如霜,显目的血痕新旧皆有的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地交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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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唇色苍白,仿佛已经没了力气,半张脸埋在额间的碎发下,看了有几分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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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没有云岁以往瞧见的那样,穿着干净飒爽的锦衣,尽数长发被一枚金灿的琉璃发冠束着,靠在树下悠悠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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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看到的,是夜衍本应垂在肩侧的编发,如今脱离了发冠的束缚,乱糟糟的垂在了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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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尾系着的那颗铃铛,也留下了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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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跪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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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天道台上,等待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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