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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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不信他，夜神不信他，司命也不信他，整个天界没有一个神仙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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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跌在沼泽里，满身脏污，也不奢望他们的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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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想知道的，是云岁到底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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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他们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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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双眸湿红，落在夜衍颈间的热泪像什么磨钝的刀，挠的夜衍心间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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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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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夜衍良久，最后抱住他，将头埋在对方的颈间，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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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衍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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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不明白什么，哑着嗓音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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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没有回答他，咬着牙将他抱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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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眼泪落在夜衍的颈间，那里湿哒哒的，让他觉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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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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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活生生剥开了，留下无法磨平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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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被折断的手指，耗尽力气扯动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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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暗红眸中，早已和云岁一样，泛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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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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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衍自嘲的笑了一下，别，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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镣铐的束缚越来越紧，夜衍几乎能听见微弱的，骨头被捏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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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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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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