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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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百姓撑着油纸伞，明明知道挡不住多少风雪，偏喜欢走得缓慢，踩着被雪覆盖的水泥砖路，像是云岁自幼在娲女姑姑那里看腻的墨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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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抬眸，望着视线中漫天飞絮的雪花，轻轻的落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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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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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面楼上开着的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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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望去，窗纸似乎被什么刀锋刺穿了，在雕艺精美的纹案中独独添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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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雪飘进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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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忽然想到什么，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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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窗户对面的，不正是他昨夜夜宿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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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里面大抵是没有客人的，否则就这么低的温度，真开着窗子睡觉，四肢早就冻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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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将这缕奇怪的思绪除净后，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才往出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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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有个奇怪的约定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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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来说，皇宫内发生的事，只要处的够密，自然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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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街巷里总有那么一些人，会通过他们不知晓的法子率先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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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到城门的路并不远，云岁却在一路上听说了不少关于昨夜皇宫传出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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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三言两语中听了个大概，无非就是他刺杀皇帝的事被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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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云岁并没有真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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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在凡间动凡人性命，影响因果，是会被天道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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