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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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准备，不用三天两头往我这跑。我想见你的时候，会提前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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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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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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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看上谁？”冰箱里全是他不爱喝的，他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泡芙专心舔着罐头，他把半个身子陷进沙发里，抱着抱枕，满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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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你学校离这远，我说给你在大学城附近或租或买你都不同意。我做不到次次接送你，让你早点去把驾照考了，也不肯。来回都要花一个半小时坐地铁你不嫌费劲吗？我真搞不懂你脑袋里面每天都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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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钱也不能是这个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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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育教育小孩就行，别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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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茶几上被水果盒子挡住的遥控器递给他，我理想中的生活是在我有需求的时候知道他住哪儿，不是听他告诉我那些不咸不淡的大学日常，容忍他的宠物时不时就破坏家具，而我站在一旁看他盯着屏幕里的综艺和纪录片。两年前一起去买猫粮，他问我，你本来就是那么没有情趣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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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是啊，你这样想，证明我对你没感情。我对谈过每一任都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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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还会朝我大吼，说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有什么了不起？他的喜欢现在怎么样了，多了少了我不太清楚。对我的了解越来越深，他的崩溃越来越少。把头一歪，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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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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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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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对她们说情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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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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