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说行，指着地上的说，那你问问他是想爸妈来接还是想坐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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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骨和膝骨都骨折，我拨了120，看着他被担架抬走了。我给b留了一串电话号码，告诉他们医药费我会赔，但是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急着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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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我爸就让我去书房，我站门外敲了两声，问他今天不应酬吗？他一下把门打开，掠过我往客厅走，拿起花瓶就往我站的位置砸。家政阿姨做好饭就走了，江阿姨去兴趣班接我小学五年级的妹妹，还没到家。砸东西好像会遗传，我也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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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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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扫帚，笑着问他怎么啦？干嘛这样，我又没考砸。老师都夸我聪明，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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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碎片、花瓣和水都进了垃圾桶，我朝他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我越扫越偏远，担心桌上的烟灰缸会不会突然命中我。那就太恶心了，里面有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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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一天能不给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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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接到电话了？对面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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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钱的事，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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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餐桌前，菜都有些冷了，我随便夹了一些虾在碗里。一边吃一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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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要多少你给不就完事？你儿子被欺负了你怎么不说？是他先动手打我的，那里面没监控但我有人证和物证。我正当防卫，愿意赔就不错了，让他们家别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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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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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人生中最大的污点、霉斑、败笔只有我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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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点开我录的那一段，视频音量拉到最大，刚好在他骂我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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