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喘气像小兔子。给他擦眼泪的我心情好了不少，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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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对我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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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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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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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声。我觉得应该够了，在我能力范围内他想要的一切物质条件我都满足，都愿意给，但他不要。告诫我，爱情不等于交易。我说我不需要爱情，我需要交易。快和我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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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天太热，也可能是处理得不好，伤口周围冒出一小圈细密的水泡。一不小心就感染了，他在夜里发高烧，踹起被子。我把人往医院里送，医生问怎么搞的？我说不清楚，应该是他自己弄的，他喜欢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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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就是喜欢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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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那几天我都陪着，本来可以装工作很忙，一走了之。但他知道我一点都不忙，装不像。替他换药以后，他伸手摸着无菌贴的边缘，我问他是不是怕留疤？他说留就留吧，留下来你最好多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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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殷勤不是因为愧疚，看他发烧很紧张也不是因为自责。我只是单纯讨厌承担责任，毕竟伤口是我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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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不是同性恋，我没有非谁不可，可以不是。我那两个发小都是，如果我也是真就太奇怪了，他俩早早出柜，其中一个因为出柜把自己亲爹气得住院，没住两天居然气死了。科学来讲，是死于高血压引起的并发症。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只会说那孩子把他老子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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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每个人都无法挣脱无法逃离的，对我而言失去谁都不可惜。但我不允许自己成为某个人的死因，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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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养了这么久，要扔掉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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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他走那天，我已经提前给他安排好住的地方，骗他说搬家。一周有五天“出差”都圆不好这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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