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转过身，笑得很诚恳，搓搓手，说老师，这个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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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竖起眉毛，说，不是学过一遍了吗？这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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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本来是会的，不知道怎么的，听您讲完一遍，突然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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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一僵，但不方便发火。让我回去坐着，问这一道题谁来？下面百分之八十的都举手，会的不会的都举手，她拿书指向宁愿的方向，说，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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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低了化学老师的分值，她找欧阳告状，欧阳说白万千我管不了，他学籍不在这儿。又去找英语老师告状，最后他俩联名，申请把我位置调到讲台旁边。擦一个月黑板，再把元素周期表抄一百遍。我说好的。既然如此，就把元素周期表用英语课的时间去抄，抄了不止一百遍，把英语老师又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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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一个周末，坐在豆粉店等宁愿，等到8点半，他来了。我坐到他对面，说这么巧？他说嗯，我说你要去练琴吗？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怕说漏嘴，只说我看你指甲短，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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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后我就拉着他要打车，他说很近的，我走过去。我说今天就别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说你别烦我，我练一个小时还要去自习室。那个自习室蓝一欢也经常去，就在教师小区里，宁愿住这个小区，他家的门牌号我都知道。不知道他周末项目这么多，我一边抽烟，一边站在琴行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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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足一个小时，他出来了。我说别去自习了，去我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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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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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熟？今天冬至，喝羊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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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号冬至，今天2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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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早点喝。去自习室也要按小时收费吧？今天不去了，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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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才能省，我妈给我办的年卡，越去越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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