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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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上的雪化了，有些湿润，宁愿把它取下来，折抱在怀里。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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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路过的商店又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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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新年促销，只要9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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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小白点漫天飞舞，有雪花飘落在他睫毛，我看着不像雪，像饼干的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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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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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店都关着，我拿出手机，搜索附近正在营业的商场。他说别导航，带我去吃麻辣烫。这家店我没听说，因为这条路我就不认识，没来过。很窄，在一条曲折的小巷里，一面是围墙，一面各类小店铺，路边很多流浪狗。开心麻辣烫，大年三十生意还这么好。我说aa吧，不然一会儿吃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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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用，问我爱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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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点菜？我爱吃小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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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盆子喜欢什么自己拿，拿完放在称上。你戴耳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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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打了，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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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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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了，等上菜的时间很漫长。他喜欢吃辣，给我打了一碗汤，他自己喝得眼泪鼻涕一直流。我说你那鼻炎不会是吃出来的吧？他捡了桌面上的鼻涕纸就往我身上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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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个‘饺子’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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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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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往你脸上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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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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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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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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