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意识本该存在地方，萨玛拉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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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还是说你一直醒着，1087？”萨玛拉读到小人鱼跃入海中变为泡沫那一段就没再读下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地隐瞒了后面小人鱼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不灭灵魂的故事，而她眼前的科因睁着眼睛，蓝色的虹膜暗淡得就像深海海水一般，遥遥地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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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因不回答，但萨玛拉显然已经掌握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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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自言自语似的说，把书收了起来，“现在你又是我的了，又是我最听话的造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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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萨玛拉又走到他面前来了，她跨过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像跨过几截挡路的树干，然后用那种嗔怪的语气抱怨科因怎么又像不听话的宠物似的乱捡东西吃，全然不在意他刚刚舔的是某个刚死的人还没凉下来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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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因想说什么，他想说什么来着？他不记得了，但无论如何他想说的绝对不是此刻他说出口的东西，因为他看着萨玛拉，放下了手，然后轻飘飘地，恍恍惚惚地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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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不说那些了，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惩罚你的，”萨玛拉一脚踢开了那个挡在她前方的侧躺着的无头尸体，就像踢开一堆垃圾而不是踢开了自己的手下，然后她走上来，像摸猫咪或者摸小狗那样摸了摸他的头顶，“你在外面过的不好，是不是？我知道科斯莫这个人的，他没那么细心，肯定会放你乱捡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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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畅地接着萨玛拉的话往下说：“烟草，仙人掌，老鼠，我吃过这些，还吃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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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就知道！”萨玛拉像是个抱怨宠物店寄存处老板不够细心的饲主，“你真是遭罪了，对不对？好了，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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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就拽着他的胳膊往楼上她的办公室走，科因顺从地跟着，他知道的，只要萨玛拉还能说话，还能发出声音，他就永远没法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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