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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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科因总算远离了这里，远离了这场祭典，这总归是好事，洛希木然地想，不，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置身其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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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特继续写：“德蒙特还在最底层。或许仍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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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眨了眨眼，这个事实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冲击，他平静地接受了，或者说，他已经失去了平静以外的其余任何感知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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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佩斯特忽然转头看向侧方，于是他也看过去，那里是一大团被搅碎的血肉，白骨支出，脏器摊了一地，洛希从一边的两只羊角认出了这团血肉的身份。是那只怪物，或者说，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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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那团血肉动了动，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她的金发已经完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整个人也血淋淋的，她摔在地上，好像无法解发生了什么，随后看到了佩斯特和洛希，踉踉跄跄地朝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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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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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感知还健全，他会记恨她的背叛吗？洛希也不知道，但他从她反复开合的嘴型那儿认出了她大概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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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要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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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近乎失心疯地重复着这么一句，佩斯特抬起手，随后猛然握拳，赫塔直接栽倒在地，痛苦地翻滚起来，她身上开始爆出绿色的脓包和水疱，她抓挠，滚动，发出在洛希看来无声的尖叫，随后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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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睁着的眼睛依然凝视着落雨的天空，凝视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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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在她的尸体上，仿佛是大自然最后的，对于死者的温柔抱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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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特疲惫地摇摇头，站起身来，也朝洛希伸出手，就在洛希想要握住她的一瞬间，他看到佩斯特眼下多出一个血洞，仿佛一记红色的泪滴，同时暗红色的血雾从她脑后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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