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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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司若笑笑，好像雪中静静绽放的梅花那样，寂静的，却又有着独特的清冷之美，“钱留着罢，谢谢你们，我玩的很开心。”他推推那些小玩具，只拿走了那只花灯，“我喜欢这个，其他都留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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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贩连连点头，赶紧将司若送走，好似他不是财神爷，而是什么瘟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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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玩了一圈，司若猜灯谜的名声几乎是声名远扬，各个灯谜摊位风声鹤唳，简直是见到司若，就恨不得把摊子收了，生意也不要做了，生怕他把前年攒的老底都猜完。司若逛了又逛，被无情拒绝，郁闷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只是喜欢看看闲书罢了！他们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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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又忍不住笑，但别过头去，没让司若更生气，他给司若塞了一串糖葫芦，宽慰道：“还有一个灯谜，我们不是没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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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咬了一口，甜丝丝的糖脆包裹着山楂的凉意在他口中蔓延开来，叫他心情好了一些，他抬头看沈灼怀：“还有哪里？”司若去揪沈灼怀的衣袖，撒娇似的，“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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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指着长街尽头，最末端，那高耸入云的，由赤、蓝、紫等数色组成的巨大花灯，上好的绸缎包裹着层叠竹篾，璀璨灯火中，一轮月光若隐若现。灯花比月光更亮，月色与灯火相伴，组成了这烟火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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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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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灼怀伸出手指时，一声爆响，而后便是满天虹色，焰火散落，与璀璨星光同辉，倏然间，五彩虹焰将昏昏天空照亮，又顷刻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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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灯火处，焰火下。”沈灼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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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微微倚靠着他：“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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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萤火虫。选自《敦煌变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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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传为王安石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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