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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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座大山已经沉沉压在心头,如今又多了一座,叫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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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放退了所有佣人,去信给温家姐弟,叫他们暂时不要来府上,将沈灼怀与自己关在了一座空落落的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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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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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庆幸,或许、或许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与那小孩儿也有过密切的接触,可他自己过了这样长时间,也一点儿事情没有,那孩子看起来也很健康。若真要出事,他应该是头一个出事的才会,而且,或许沈灼怀也是个幸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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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侥幸在第二日晌午便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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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开始猛烈咳嗽,虽没像咳血那般严重,但整个人几乎像是受了重伤,被打垮了身子,哪怕隔着远远的,司若也能注意到他苍白的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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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沈灼怀起高热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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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紧锁房门,不让司若进入,他只能隔着窗户给他送药,看他拖着病体记下自己的病情,拿给司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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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第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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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现症状短短二三日,沈灼怀身上便已出现了急病的征兆,四肢发软,手脚无力,食欲不进,他本就不是什么胖人,这样下去,竟一下子瘦了一圈。司若看着心急如焚,将手头看过的方子都用了一遍,可几乎不起什么作用,甚至让沈灼怀依旧到了闻到药味就呕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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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已经不回屋睡了,整夜整夜住在药房,睡醒了便开始翻书,然后给沈灼怀悬脉,按着脉象选药煎药,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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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生……”沈灼怀看着门外身着单衣,一边煎着药一边低头看医术的司若,轻轻叹息,“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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