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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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眨了眨眼睛，没有再拦他，只是当他快走到门边时，开口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喜欢做别人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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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德清回头，与司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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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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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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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抵是宁朝建立以来最为清冷的一个元宵，亦是二十三年后第一个重设的耕春节。街上早在年前已经布上了竹枝编成的春牛，但却只完成了一半，春牛空有骨架，却无毛皮，那双竹编的眼睛空荡荡的，并没有半分吉祥之意。街道上空荡荡的，节前烧的红纸和礼炮碎片还留着地上，被雪水和泥浆浸泡过一次又一次，只剩下泥泞的零星足印。 不知是哪里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却孤零零的，一遍又一遍在这座城市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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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出门望一眼，似乎外头有鬼怪在游荡，要捉走每一个无知无畏的人。偶尔朱雀长街上，一队巡逻的马队疾驰来去，一身黑衣，仿若阎罗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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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朱墙林立，碧瓦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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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手持笏板，头戴帷帽，等候在午门之外。如今已过寅时，午门却迟迟未开，众臣已在此等候许久，不由得心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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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部的末品小官这是头一回跟随众臣上朝，见状，不由得心里犯嘀咕，忍不住拉了身边的同僚问：“兄台，往日议朝，也会拖延这般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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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他身边的大臣也很奇怪，“往日至多至多等半个时辰，也便能进去了……咦，兄台，从前怎么未曾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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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末品小官赶忙作揖：“哦，下官这是头回参与议朝。”他摸摸脑袋，“说来也怪，小弟这等品级，从前是没有资格参加朝政的，可这回小弟的上官却说，所有在京官员，只要没死的，还能动弹的，都要来……”他看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莫非，皇上这是要说什么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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