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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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延寿面上闪过片刻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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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他提起茶壶，就着长长的壶嘴就往自己嘴里倒茶，“咕噜咕噜”喝了好大一口，方才接着开口：“我见过。具体来说， 这是我的老师和我一同研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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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毒，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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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若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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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延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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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身上那种几乎在一瞬之间的好像年轻人一般的锐气，在那口气之后又悉数散尽了，眼底罕见地升起一点倦意：“你们年轻人应该已经不知道了，许多年前——大约是我三四十岁的时候，宁朝也起过一次人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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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人麻比如今更可怕，百姓死伤无数，当年我正当年，同我的师傅一起出去游历，深感百姓不易。师傅决定，一定要研制出一味药来，平息此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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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们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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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不解：“可若这是一味解药，又如何会是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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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其实是个意外。”吴延寿正色道，“原本我的师傅是想以另一味药作为这药的药引子的，但那时他太忙太累，把活儿安排给了我，我却没分出来椒青草与另一味药的细微区别，不小心制成了如今这药，发派给了病人，直到他们喝完，我师傅才发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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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道的，一药之间，药性千差万别……”吴延寿低头，又是一轮长长叹气，“我本以为要出大问题的，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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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个人好了？”司若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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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吴延寿语气沉重，“他好起来的速度近乎神迹，也因此，师傅查到了药渣的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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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直直望向远处，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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