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不来的烦躁彻底席卷走去，眼前是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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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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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许久，他们始终没有真正的见面。司若没有入内宫的文书，沈灼怀在那些眼线的簇拥下，离宫门有着几近三丈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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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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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笑了笑，随即意识到眼泪又落了下来，但已经管不住了。他只希望在沈灼怀看来，自己这笑容看起来不会太过于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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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沈灼怀说：“好好的，我要走了，过段时间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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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朝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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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相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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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来时不同，司若的脚步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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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个世间眉宇什么不可救的病症，也没有悬在头顶的皇命如刀，沈灼怀只是刚从苍川回来，发了热，司若出去为他求药，喝了药，沈灼怀醒来，是乌川升起炊烟的傍晚，窗外流水边，流淌着金盏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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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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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司若方才想起来，自己的药箱落在太医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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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再度进宫——好在外宫他还来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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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来到太医署前，却是一副忙碌景象：不少人进进出出，大多都是些熟面孔，面带肃穆，一身黑袍，不像是来做事的，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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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来祭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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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心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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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两步，拉住一个熟人道：“如何这样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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