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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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如实告知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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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何发现这种所谓毒药的，又是如何在吴延寿那里找到他的出处，且被吴延寿告知——这是一种无解的毒，如今得病之人所现一切，不过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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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司若说：“虽然、眼前并未有确凿的证据，但还请圣上，小心蔺左相。臣推断，人麻之疫，他在其中参与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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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长久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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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得知自己命不久矣，都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更不要说，得知这件事的人是万人之上的一国君主。生命与权力的永恒，是每个帝王毕生在追寻的东西，但此刻，无疑是下了倒计时，眼睁睁看着这两样东西将要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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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维持着一个动作——也就是司若才将真相说出口时，将手搁在扶手上的那个姿势，身体微微有些僵直了，脸上很难得地露出一些迷茫——这倒也是可以预见的。司若记得，上次他见到皇帝时，哪怕病重，皇帝两侧鬓发仍旧是保养良好的乌黑，可出宫这短短日子里，他的两鬓便斑白了，即使坐在象征着最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上，也明显地流露出一些老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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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可抗拒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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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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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真就要这样乱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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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听到皇帝又开口，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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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了吗？我、朕的意思是，就找不到这个药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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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苦笑：“臣当初……也是这样问吴老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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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听闻过吴延寿的名声，也自然从底下人那里听到，吴延寿已经驾鹤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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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延寿耗费一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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