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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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的眼泪落下来了，打在沈灼怀还裹着包扎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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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你这个人真的很自私自利。”司若一边说，一边扯起沈灼怀受伤的手，一圈圈解开布带，似乎是要检查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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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沈灼怀无奈道，“但诺生，昨日我见到蔺慈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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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若解布带的动作停住了，“……刺客是他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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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他派来的，这刺客，还与我师出同源呢。”沈灼怀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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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给我唱过的那首摇篮曲吗？还有我背上的伤痕。”他脱去只是虚虚笼在身上的袍子，露出精壮的躯体，以及背后那几道恐怖的——几乎堪称死里逃生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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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疤，真与他有关吗？”抚摸着那道长长疤痕，司若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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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与你说过，我做过一个徒手将老虎勒死的梦。可现在想来，那并不是梦，而是我刻意遗忘的现实。”风灌进来，有些冷，沈灼怀打了个寒颤，他将外袍重新披上，然后将自己与蔺慈仪相见后，想起来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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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本就是蔺慈仪刻意安排下的一个死士——沈德清是，我也是。只不过，出了一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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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怀将司若整个人抱在怀里，好像在汲取着某种力量——像往常无数次那样：“你说，我会死，并且不是什么意外，我想那再好不过——至少，他没办法再利用我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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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司若急了，抬起头来看他，“可万一，他的目的就是要你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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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只能说，还好你没有中毒。”沈灼怀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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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若却分明看出，他是在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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