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转过身，将手中的西瓜皮扣在西洲的头顶上，无奈且好笑的摇了摇头：“臭的就不是宝贝，真的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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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吧～”西洲笑着踢了他一脚，程自逍没躲开，而是特不要脸的一把搂住西洲亲了又亲：“可我喜欢，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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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嬉笑打闹，从夕阳西下，到繁星满天，从青春年华到两鬓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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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自逍走的那一天晚上，窗外下了一场大雨，随着“哗啦啦”的雨声，他的眼皮越发沉重，呼吸也变的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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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我们白头了！”他的手枯瘦干瘪，上面还长了许多老人斑，但即使这样，西洲仍然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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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白头了，这一生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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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行动迟缓的向着他挪了挪，心脏渐渐没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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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急的，快等等我，这一次我带路，苦我来吃，甜你记得……留着。”程自逍苍白的笑了笑，心中悲伤如潮水，却又倍感满足，他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气息，爬满皱褶的脸上落下眼泪，最后缓缓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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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试图冲刷走屋子里二人留下的气息，却始终带不走他们残留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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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许久以后，这片茅草屋将老旧倒塌，成为时间洪流中无人关心的小小存在，但此时此刻，它伫立在程自逍的梦里，像魂魄不得不回，又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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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这一卷最好的结局，在程自逍给西洲写的梦里，缓缓的打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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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山盟海誓永远抵不过现世安好，这便是程自逍用入梦术给西洲造的最好的梦境，在这梦里，他与西洲山水人家，过的逍遥自在，最终垂垂老矣，死在彼此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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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的残酷还在梦外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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