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将要面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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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空气瞬间被阴沉冷凝的冰霜覆盖，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息被无情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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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出声，山芎的眼神越发晦暗幽深。恐怖的氛围不停翻滚膨胀，挤压着人的呼吸，几乎就到达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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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喻独活娇娇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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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芎的思维停止了转动，他眼底飞快地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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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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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人可以从容面对的，令人窒息的真切死亡，人类应该会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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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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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芎，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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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独活抬手，指尖轻轻拨弄山芎浓密纤长的眼睫。随后缓缓划到那对人类而言极为脆弱的眼角，指腹碾上，狠狠揉了几下，把那处擦得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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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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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芎头一次感受到困惑的情绪，他向来不改的沉稳面容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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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疑惑为什么人类会关注他的眼睛，而不是他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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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喻独活本来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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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面临死亡对他来说，还不如手边一颗漂亮又易得的眼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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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芎不是什么正常人类，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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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异端，诡谬，无法被常人接受的荒诞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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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眼睛，适合当吊坠，你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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