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却表现得十分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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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拆开一条鱼，拎着鱼尾，看着人鱼，顿了顿，伸出一只手放在人鱼面前，说：“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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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余弦朝他伸出手，人鱼的眼睛瞬间亮起，鱼尾摆动得更加卖力，甚至扇动空气到劈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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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手臂撑在地上，一点点地把下巴轻轻放到了余弦的手上，然后期待而小心地看着余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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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神情似乎是在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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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的灰色长发垂落到余弦的手腕，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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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讨好地勾起唇角，并没有张开嘴，也没有让余弦看到它嘴里的尖牙，大尾巴带着鱼鳍左摇右摆，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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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起人鱼健硕的身材，整个场景甚至有点儿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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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缩回手，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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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曾经伸出手时，也不是没有人把下巴放在他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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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多年以前他接受那人的告白，也是因为觉得对方的样子很像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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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说出来肯定会挨骂，但事实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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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确实也因为一时嘴欠和对方说过原句，但对方反而表现得很开心，因为他知道余弦最喜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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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后，他把那条鱼拎着放到人鱼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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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盯着那条鱼，又抬头看了看余弦，没有动，只是尾巴摆得更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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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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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想了想，不再用手拿着那条鱼，而是找来了一个盘子，将鱼放进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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