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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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在镜子之外的地方看见自己的正脸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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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茗在这一瞬间，彻底明白了自己以往为什么那么不愿意面对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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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很难亲近另一个完全一样的“自己”, 哪怕孟寻换了一张脸, 但只要一靠近, 他潜意识里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古怪和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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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寻含着泪, 苦涩地看向萧酌, 他的目光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描摹，企图找到一点自己那位故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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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个人是他，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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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那么像，却不是他的萧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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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年, 第一次在那个山村小楼看到你的时候, 我真的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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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寻嘴唇发着颤，拼命想挤出一个笑, 可眼泪却先一步滑落，“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你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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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寻缓缓看向慕茗：“可是紧接着我又看见了你。老天好像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都是慕茗, 为什么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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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茗被那道视线刺痛, 他忽的想起，在他的时间线里，山村小楼相遇, 是昨天，而在孟寻的时间线里，却是多年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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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那天这人会支撑不住差点倒下，原来是以为自己遇见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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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上孟寻的眼睛, 他们一模一样，可孟寻的眸光下，仿佛尘封了比他更久远的岁月，那哀恸的目光诉说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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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茗觉得，自己或许是最理解孟寻的绝望的人了，可眼下，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所有的安慰从他嘴里抛给孟寻，仿佛都是命运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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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呢……”他张了张嘴，梗着喉咙艰难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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