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p;“吹空调着凉，低烧，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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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怎样，工作上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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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这句，梁景珉有些讶异地抬了抬眼，又收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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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回答得不如上一句快：“老样子。”他像是又思考了一会儿，没忍住似的问：“你平时，不怎么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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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少。”程荆如实回答，他心里乱，没琢磨梁景珉的怪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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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和裴羲在一起了？”他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他对你怎样，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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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荆冷了冷脸，不想撒谎，却也不想回答。说到底他本该坦坦荡荡，却又打心底里不想梁景珉知晓他至今单身，倒好像没走出来还念着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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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们那些年感情太激烈，要彻底忘怀是难事，只能着意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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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话又不想说实话，只能搪塞了。他开口。凉丝丝挤出几个字；“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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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还是你的……”梁景珉几乎立刻开口接话，看见程荆难看的脸色又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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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程荆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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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离开前的那一夜，那夜滚烫灼人的雪色与夜色，那夜玩笑似的逼迫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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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程荆着意要自己忘却一切过去开启新的人生，或许他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其实并未完全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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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梁景珉的第一秒开始，这就是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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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念一个痛恨的人是何其痛苦何其愚蠢，程荆坚决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做，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欺骗自己，再在欺骗、伪装与懊悔中轮回，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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