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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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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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没用,证明你记性好。”梁景珉舒缓了眉头,试探性问:“先喝药吧,喝药之后会好受一点。一会儿凉了对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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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荆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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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有点让人犯困的副作用,而程荆一旦睡去,再醒来便又是一次情绪盲盒。开到运气好的时候,便像是现在,他想不起来母亲去世的事情,对一切事物刺激反应都钝钝的,好说话得紧。开到普通款,他就是一味冷着脸不和梁景珉说话,好歹神志正常,发生过的事情记得七七八八。开到隐藏款,他则时而大哭崩溃,时而柔情似水,都是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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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脑被悲痛冲击得短路过载,此刻像是凌乱的丝线,一切记忆扭曲缠绕在一起,剪不断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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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珉贪恋现在温和依赖他的程荆,本来只是操心他头疼,私心其实是不想他喝药的。就这么静了半晌,又喃喃说:“不想喝就不喝吧,就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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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疼得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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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点。”程荆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真好了还是躲避喝药扯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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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梁景珉也想不明白,程荆敢不要命地折腾自己的身子,为什么现在反而怕起药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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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程荆看着他时冷淡而饱含恨意的目光,却也害怕程荆这样什么也记不得,偶尔连他是谁也认不得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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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还是希望程荆能治好的,也相信最终能治好,一切只是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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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程荆心情好,又说不讨厌他,于是梁景珉想起来和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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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怀里的程荆放回床上,拖着脑袋放在靠背上,看着他的眼睛说:“程荆,我一开始,不是故意不让你回去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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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误会我,以为我想控制你,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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