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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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窥探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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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的时候他神色还是很平静，沉声问：“梁昱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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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昱霖一直在警方控制下, 没离开过, 翟振磊现在就在华明区警局，”谢函弋早料到他会问，很快回答, “只是……不知道这次行为是翟振磊自己所为还是梁昱霖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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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荆垂着眼，打量着手臂上狭小的伤口, 是打斗时磕碰留下的，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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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他说, “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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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函弋眼中，程荆的性格其实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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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寥寥几次见到他, 他都谦和有礼。虽然不笑的时候看着很有距离感，但一旦开口说话, 都让人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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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面无表情垂目讲话的时候, 却莫名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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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皱眉劝程荆别做傻事时, 程荆却忽然开口问了个毫无关系的问题：“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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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函弋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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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程荆偏头，往手术室的方向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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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怎么样。他抑郁、焦虑，即便如此还不肯好好休息, 疯狂地透支身体。其实我们都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回头了，所以我觉得, 他大概是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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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程荆喃喃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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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外人，对你们的感情其实没什么置喙的余地。但都到这个地步，景珉或许永远醒不来, 有些话或许你会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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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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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珉他……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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