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是如何逼迫你放我走，即便心里明白你是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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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程荆忽然笑了片刻，这一瞬间的生动让他有了一点活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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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是很犟的人，你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是想要这么做，一不留神就钻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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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起来你和我说过那么多次事情的真相，你和我解释，最开始还是好声好气的，到后来也被逼得和我一样疯癫，想起来你是怎样一次次原谅我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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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看了那么多次医生，吃了成堆的药，烧了那么多钱，也比不上一刹那的刺激强烈，所以我想，我大概还是在乎你的，我本来以为我只想我们两个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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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程荆终于有勇气去看梁景珉的眼睛：“总而言之，我想起来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一分不差，但如果你想，我愿意和你核对所有细节。我有大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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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看见梁景珉湿润的眼睛，看见里面有毁灭和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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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才重新学会说话，气息全乱了，双目失神，话说得颠三倒四：“你想起来了？全部？从那一天，一直到今天，你都还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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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想我今后不会再忘记了。”程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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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我先是诓你签下不可拒绝的协议，后来却又一直为赵都宁的婚姻怪你。终于，到今天也能好好和你说一声，我听见你的解释了。可你为什么后来不再说了，而是直接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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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珉唇角浮现一点苦涩的笑意：“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次，你从来都记不住。其实前因后果早不清了，我那时候想，你恨我一个就够了，否则你还要恨那么多人，连带着恨命运，实在也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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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荆合眼，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感谢你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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