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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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的云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霍宗池，他迅速移开视线，一声不吭半蹲半跪着将一摆在桌面，随后起身，弯着腰说：“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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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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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则从他一进来就将视线就落到他身上，在云颂弯腰时站到他的身后，双手比照他的后腰，掐了掐空气，然后唇角一勾，叫他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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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云颂说，“来了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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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段兼职云颂都会认真对待，他不会向客人透露他入职的真正时间，这是他的职业要求，因此在程则说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你时，云颂巧妙以一句“以前我不负责给高级卡座”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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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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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则叫住他，盯着他的脸端详良久，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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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抬起头，他看了看程则，很快又埋下头去，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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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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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则故意笑得很大声，回过头跟座上的兄弟们道：“毛长齐了没就敢说自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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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双手握着酒盘说：“抱歉，我不在这里提供陪聊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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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则又是噗地一声，连嘴里的酒都给吐出来了，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小哥还挺上道的嘛！不在这里提供服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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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去，食指勾起云颂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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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跟云颂差不多高，让云颂抬头的时候显得云颂好像比他还高，程则又故意往下一压，好使自己处于向下看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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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哪里提供陪聊服务啊？啊？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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