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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义山乱搞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害怕有问题。覃冶护着她去医院做检查,又请住家保姆照顾她,丁宣有时候会半夜惊醒,他付双倍工资拜托阿姨值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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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丁宣告诉他,她手上有一段音频,是她发现逃不掉硬扛着最后关头偷偷开的手机录音,里面录到了金义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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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用,他们根本不敢放出去。跟金义山相比,被雪藏的选秀艺人和自己的经纪人简直人微言轻,都不需要金义山费多少功夫,就能轻易把一场侵害包装成你情我愿的资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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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覃冶是打算熬完剩下的经纪约再找机会重新开始,哪怕在娱乐圈待不下去,他也可以去驻唱、去直播,加上攒下的那些钱也完全能保证之后的生活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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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孑然一身毫无挂碍。丁宣不能再因为他有任何闪失了,他也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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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年末覃冶正式提出解约。高额到不合的违约金实打实花掉了他几乎全部积蓄,听起来都像个不可思议的笑话,从公司走出来的覃冶,身价居然跟他四年前踏进写字楼时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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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宣也是同期提了离职,义无反顾地跟着覃冶出来单干。但是他们确实都没想到,金义山会如此忌惮覃冶的实力,哪怕他们进了跟内娱没多少关系的剧圈,对方也要追过来三番五次下绊子企图让他彻底无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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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躺下前没关窗,半夜下起雨,外边雨敲在窗棂上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他就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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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做梦,支离破碎没什么逻辑,只有最后一个梦格外清晰,梦里是很典型的北方小山村。他住在很旧的砖房里,大门出来就是一条干掉的河道,村里还有其他人,但是他在梦里看不清任何一张脸。\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