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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旬有时候会拿这个跟谢白榆谈条件,比如练多久音乐就可以去厨房折腾饼干。他有时候吃这一套,有时候不想烤饼干,这些条件就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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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覃冶那天上午,他刚用练琴两小时换了谢荣旬陪他进厨房,烤了整整两盘饼干,一个个包装好了,下午带出去分了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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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块全给覃冶了,自己一点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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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榆当时想,能学不想学他明白,但是想学不能学是为什么?他不太能解,但就是本能觉得那个跟他说话的哥哥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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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开心啊,唱歌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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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都不太记得那时候说了什么了。”谢白榆说,“你居然记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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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想了想,说:“可能也因为当时刚好面临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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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放弃在声乐表演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机会,但是又说服不了自己真的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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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可能只需要加在天平一段的一个小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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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谢白榆就把那个小砝码,和一堆小饼干一起放到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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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谢白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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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上楼又去找了老师,跟他说我不退班了。”覃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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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撑了一年,到高二的某天,覃冶在家门口见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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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得那张脸,但是看到那人的瞬间却本能觉得安心,像有什么无形的线断了很久,终于又接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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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小心地问他:“你...你是阿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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