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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嗤笑一声,把塑料袋解开得更松一些。透过下面的缝隙,周宿终于能看到在他脚边的是一个沾着泥水的塑料桶。他只能在男人的注视下解开裤子完成了一次公开的排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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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男人没有把桶拿开,只是把他的手重新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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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系塑料袋的时候,周宿鼓起勇气开口:能不能不要绑那么紧?我有鼻炎,呼吸本来就不好,刚刚我已经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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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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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宿央求:我没说谎,真的,你可以去看我书包里,有鼻炎药。我只是想呼吸顺畅一点。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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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终没动塑料袋,并在旁边的桌子上给他放了一条开了封的苏打饼干和一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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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被捆住了,周宿只能用牙齿去够饼干,像动物一样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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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胃里面能有点东西垫一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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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鼻子把塑料袋顶得更开一些,视线范围变大,让他能够扫描清楚房间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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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猜测的一样,他在一间临时集装房里,白色钢板围成的四面墙,只有一道很小的窗户。窗户从外面被钉上了钢条封住,间隔还不到一掌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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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两架高低床靠墙放置,床上堆了行李箱、被褥、脸盆、铁锅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进门左手边有一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小的佛龛,神像的位置立着一张金色的画了菩萨像的卡片,红烛烧着,供品是一碟子饼和两个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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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还有一些笔记本、文件夹、纸袋、一个木盒、一捆线香和一个废弃的打印机。一双脏兮兮的拖鞋和一只落单的袜子在桌子下面。那座小电风扇骑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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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宿慢慢挪动身体到窗边,通过窗外的场景获得更多定位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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